短期冲业绩
@可颂
Treasure game
悬疑迷情wink
部分情节改编自《孤堡惊情》
勿上升
尹柯，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我把你最珍贵的东西藏起来，如果你找到了，我就实现你一个愿望。
01
“好的，尹先生，您说您的爱人，邬..”
“邬童。”
“好的，邬童先生，于前日，也就是5月20日晚失踪，是这样吗？”
“嗯...也不一定，不一定是晚上，我最后见到他是吃早餐的时候，等我晚上回到家发现他不在，开始以为他是在跟我赌气所以没在意，到今天才发觉不对劲..”
“具体什么地方不对劲呢？”
“鞋，他所有的鞋都在。手机，钱包，什么东西都在家，所有一切都跟平常一样，太正常了...”
李警和身边的宋警对了个眼神，又转过身看了眼沙发对面正襟危坐的尹柯，吸了口气又往前坐了一点。
“那您的意思是，有人潜入室内带走了您爱人？”
“可据我们观察室内并没有打斗或挣扎的痕迹。”一旁的宋警官补充道。
“我不知道，但是邬童不是会乱来的人。”
“好的，那今天我们就先了解到这里，后续有什么进展我们会随时联系您。”
“好，谢谢。”尹柯起身礼貌地和两位握手，刚把人送到门口就见一个身形瘦削的男子步伐有些忙乱地迎上来。见是尹柯的朋友，两人点了点头便离开。
“你也觉得奇怪吧。”见李想一路上都蹙着眉，宋云哲索性摇上了车窗讨论起案情。
“他太镇静了，爱人失踪还能这么淡定坐在家里，要我早就满大街找了。”
“可他分析得还是挺对的，又配合调查。”
“滴水不漏，我看他这个人绝对没这么简单。”
02
送走警察后尹柯只觉得浑身脱力，身边不过挚友班小松一人，自己也没必要再强扮提线木偶，抱了个靠枕，一贴沙发就侧倒下去闭眼不说话。
班小松一看急得不得了，一屁股坐在尹柯边上，却也不好摇醒他。
“哎我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邬童真不见了？”
见好友愣是一动没动，班小松这急性子一上来伸手就拍掉了盖住尹柯大半张脸的靠枕，俯下身急红了眼。
“你说话呀尹柯！”
终于被吵醒了一样，尹柯极其缓慢地睁开眼，班小松这才看见他眼里布满的红血丝。
“对，对不起啊，我知道你肯定比我更着急...”
“小松。”尹柯坐起来打断他。
“你晚上陪我睡好不好？”
“诶？？？”
班小松内心是完全拒绝的，要我上尹柯的床？这邬童日后被找回来以后要是知道了还不得要了我的命？但是自己倒是很愿意听一听尹大校草的理由，搞不好这一切都是俩冤家又想不明白在延续读书时候的狗血闹剧呢。
“声音，这几天我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总是能听到一些声音。”
班小松看着好友抱着肩膀不安的样子，自己也隐约有些紧张，不自觉压低了声音。
“什么声音？”
“说不上来..有时候是撞击声，有时候，更厉害...”
“什么...?”
“其实，我撒了谎..”
班小松看着尹柯埋得越来越低的头，喉咙渐渐有些发紧。
“20号那天中午，我回来过。”
尹柯顿了顿，看着班小松有些泛白的的脸色继续说，“我落了开会的资料回来取，时间有点赶，我上楼取了资料也没和他打个招呼就要走。快出门的时候不知怎么楼梯下储藏室的门突然开了，里边堆的之前装修用剩下的钢材什么的都往外倒下来，声音很重，吓了我一跳。”
班小松闻言忍不住回头往楼梯那看了一眼。
“当时我没在意，因为赶着时间所以过去把钢材往里一丢关上橱门就要走，结果听到里面又挺大几声响动，我想着大概是又有什么东西倒了，没理会就出了门。”
“好像就是从那时开始，家里一直出现怪响，邬童也不见了人。”
班小松直觉跳起来就要去一看究竟，只是翻遍了那一小间储藏室都没看出点什么，反倒吃了一脸灰。
“我早就检查过了，什么也没有。其他的声音也是，分明听得真真切切却找不到来源。”
班小松不忍见好友这般愁容，拍拍尹柯肩膀叫他放轻松些。
“嗨，说不定，这是邬童在和你开玩笑呢！他前段时间老跟我抱怨你工作太忙都顾不上他了，这肯定是在吓唬你让你长记性呢！”
“所以你觉得他有办法藏在这个别墅里时不时吓我一下然后连警犬都找不到他是吗？”
班小松一如既往被怼得说不出话。
03
当天夜里班小松还是在尹柯这住下了，并且跟尹柯一个被窝躺在平时他们俩睡的大床上。至于班小松为什么会冒着日后被邬童掐死的风险顶风作案，自己其实并不是很想承认是由于尹柯在饭桌上轻描淡写地跟自己分享案情，说警方目前偏向熟人作案，而跟邬童走得最近的嫌犯似乎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我这是关心好友，再加上人家还给我做了顿饭呢。班小松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又对着床头邬童和尹柯的合照双手合十默念了十几遍“阿弥陀佛”。
到夜里被断断续续的怪声吵醒的时候班小松几乎是忘了自己现在是借宿在尹柯家，起床气一上来就吼了声“谁啊！”。一旁尹柯眼疾手快，忙翻身捂住了班小松的嘴，示意他不要出声。
看清尹柯被放大的脸以后，班小松才稍微清醒了些，学着尹柯的样子，摸索到床头的手机开了手电筒要下床一探究竟。
刚一挪身体就感觉露在睡裤外的脚腕子触碰到了什么冰凉凉的东西，班小松心里咯噔了一下，双腿僵硬住不敢动。心理建设了一会儿后伸出一只手一点点掀开被子，等手机光亮一下子照在那张表情诡异的脸上的时候班小松“哇”的一声叫出来，甩掉手机就滚下了床。
尹柯被他的尖叫声吓了一跳，连忙从走廊跑回来扶正地板上吓得站都站不起来的人。
“怎么了小松？你没事吧？”
班小松看见了尹柯像是找着了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抓着他衣袖不放，惨白着一张脸硬挤出几个字。
“床，被子里，有...”
尹柯不等他说完就过去一把掀开被子，只看见一个棒球员样子的公仔从床上滚落到自己脚边。
尹柯捡起公仔打量了一番，转过身朝班小松抽抽嘴角:“你不要告诉我你就被这个吓成这个狗样。”
开了灯以后班小松一脸讨好地坐在尹柯旁边：“真的很诡异嘛...好好的被窝突然蹦出个公仔，你看看这个表情，哇要笑不笑的。”
尹柯拿着这个公仔翻来覆去地看。虽说班小松刚才的举动是夸张了些，但好端端的被窝里突然出现这么个东西确实有些奇怪。不是自己，不是班小松，难不成公仔自己还长脚了？
还是说...
“嘭”
“哗啦”
班小松又没忍住叫了出来，抓紧了尹柯手臂：“什么声音？”
“好像是玻璃碎了，我去看看。”
“诶诶诶我也去我也去！我不要一个人...”
班小松举着个台灯跟着尹柯七拐八拐停在了二楼书房的门口。
“确，确定是这儿吗？”
“嘘。”尹柯示意班小松闭上嘴，伸手进去开了书房灯。
其中一排书架的玻璃外门掉下来碎了一地，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异常，更是连半个人影都没见着。
班小松在门外犹豫着迟迟不肯进去：“这太诡异了，这房子绝对有问题！好好的玻璃怎么就碎了？这，这...”
“现在你还觉得是邬童吗？”尹柯面无表情回过头来盯着班小松。
班小松的脸是青一阵白一阵，思虑再三，下定决心快步走进去拉起蹲在地上研究碎片的尹柯。
“尹柯，这个房子绝对有问题，说不定邬童失踪也跟这有关。我们把这些天发生的都告诉警察，后面的就都交给他们，你别管了。这房子也绝对不能再住下去了，你去我那吧，好不好？”
尹柯愣了愣，抬手轻轻把班小松的手从自己胳膊上松开。
“不行，没找到邬童之前我不会走。”
“尹柯！”
“你要是害怕就先回去吧，我自己看着办。”
班小松闭了眼强忍下怒火：“那先报警，报警总行吧！”
04
李警一看就是在值夜班的时候正偷睡着觉被叫醒出警的，进门套手套的时候都凶狠地差点把手套给扯烂。宋警官倒是一贯的好脾气，几句流程寒暄之后就去往现场取证了。
“玻璃不是被外力击碎的，更像是自己掉落地上砸碎的。”说罢宋警走到一旁没有破损的一排书架前敲敲玻璃外门，“但就看起来，这书架质量不应该这么差。”
“那是，邬童家的家具哪个不是国外进口的...”
“您是...”
“班小松，是我和我爱人最熟的朋友，高中就认识了。”尹柯抢先一步回答了。
“嗯...”宋警低头思考了一下，“那等等麻烦班先生接受一下问询，简单的几个问题，李警负责。”
班小松抬头看了眼正在三楼卧室取证的李警，咽了咽口水，莫名觉得有些心虚。
宋警像是发现了什么，在被破坏的书架前立住，观察了一会儿，抬起手指着其中一层问尹柯：“这个原本就是在这儿的吗？”
尹柯闻言快步走过来，顺着宋警手指处看过去。是一张拍立得相片，自己和邬童的合照，被支起来立在一排棒球人物公仔中间，不细看确实不易发现。
“不，不是，这里原本是一排公仔，缺了的一个就是在卧室发现的那只。”
宋警皱了皱眉头，小心将相片取出来，正看反看都没看出什么端倪来。
05
“所以从几天前尹柯就一直听到怪声，而声音第一次出现就是在事发当天中午？那么尹先生蓄意隐瞒这一点是有什么正当的理由吗？”
班小松被这个一看就不好惹的李警咄咄逼人的问询硬是憋出了一头的汗。
“呃...可能，可能是一开始没想到，或者觉得这个不算什么有用的信息...”
李警眯起眼打量了班小松几秒。
“听说班先生跟尹先生以及邬先生关系匪浅？”
“嗯..是，我们是好朋友。”
“嗯，那您能说说尹先生跟邬先生平常是什么样的人吗？”
“邬童就是个傲娇得不行的自大狂，霸道还强势，当年尹柯冷着张脸对他不理不睬的，他就天天围追堵截，最后不知怎么俩人就成了。”
“尹柯嘛..尹柯就好很多，脾气好，长得也好，当年可是我们长郡万人迷校草呢。”
李警点点头，时不时记几笔：“所以尹柯很受欢迎了？您也很喜欢他吧。”
“那当然！谁不喜欢他，要不是早早地就被邬童拐走了现在不知道多少人排队追着尹柯呢。”
“所以您也对邬童很不满了？”
“那可不...”班小松这才意识到自己是被套进去了，连忙转了口。
“不是，你什么意思啊？我跟他俩只是好朋友，我可是直男！直得不能再直的直男！”
李警又低下头记了几笔，班小松实在搞不懂这种东西有什么好记的。
“那么对于尹先生跟邬先生的感情状况您有多少了解？”
“他们俩，还行吧。刚在一起那段时间挺腻歪的，日子久了嘛，谁不是那样。”
“怎么说？”李警来了点兴趣。
“邬童挺强势一个人，一结婚就把尹柯带进自己家住，还想让尹柯进他们家公司。可别看尹柯看上去挺好说话的，其实也要强得不行，偏偏要自己做事业，结果这些年越来越忙。最近邬童就老跟我抱怨尹柯放太少时间在自己身上，这不都把一个霸道总裁逼成小媳妇了...”
“那邬童最近有没有提起过要离婚或者要离开之类的话呢？”
“这..倒是没有，不过最近邬童好像也在忙什么事，神神秘秘的不让人知道。”
班小松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不是说得太多了，慌忙跟警官解释：“警官你别误会啊！我只是，只是随口说的，他们俩感情很好的！”
李警盖上笔盖站起身：“了解。下楼看看他们查得怎么样了吧。”
班小松跟在后面虚虚的出了一身的汗。
06
待检查结束天都有些蒙蒙亮了，李警和宋警打算再去小区周围找找线索。而这边班小松见实在是劝不动尹柯搬走，便咬咬牙自己回去了，临走前千叮万嘱尹柯万一遇到什么事一定不要逞强，赶快报警或者打电话给自己。
尹柯笑了笑答应，叫班小松不用太过担心，只是在关上门后转头看向二楼书房拧住了眉。
那张相片已经被作为线索取走，而事实上在看到相片的那一刻尹柯隐约已经猜到了什么。
关上门后，几乎是飞奔往卧室方向。因为来不及刹住而跪倒在床头柜前，两手颤抖着想要掰开床头的相框背面，却手抖地失败了好几次。
如果没猜错，如果是自己想的那样。
原本该在书架上却突然出现在床上的公仔。
原本该在相册里却莫名立在书架里的相片。
那么。
用力掰开相册后盖后，随着惯性甩出的除了几张相片外，还有一片干枯的像是花瓣的东西。
尹柯拿起来闻了闻，是玫瑰。
玫瑰？哪里有玫瑰？
冷静下来，见过的，在家里，是什么地方？
07
“邻居们的说法还是比较一致的。邬童在家的时间比较多，尹柯则工作繁忙，每天都要深夜才回到家，即使周末假日也常在公司加班，很久未见两人同框。”走访临近住户还算有成效，宋警一边整理一边复述给李警。
“而比较值得注意的一点是，最近两个礼拜，邬童常携几名陌生男子回家，而且在家逗留时间较长。据周围住户回忆，穿着像是工人的样子。”
这边李警也从物业处捞到点东西。
“据物业表示，邬童家住宅是这一片别墅区年代最久的，而且据说是自家找专人设计建造，上上下下已经住了四代人。邬童也是在这个宅子里长大的。”
“会不会是家里年久失修，邬童找人来家修缮结果遇到恶人谋财害命呢？”宋警开始大胆猜想。
“我们调查了那么多次哪里看到家里有装修的痕迹了？再说也没见家里丢了什么钱财啊。”
“我知道你怀疑尹柯，但是他根本没有动机啊。要说动机，倒不如说邬童是自己受不了跑路的还合理些。”
“动机，或许只是我们还没有发现。”
宋警转过头示意李警说下去。
“邬童带来的工人，真的是工人吗？”
“既然是工人，邻居怎么没有一个人提到他带了什么工具，而只是从着装判断？再加上家中根本没有装修痕迹，而人却天天都来，每次待这么长时间，却总能避开尹柯。你说这是为什么？”
宋警倒吸一口凉气。
“邬童他，出轨..?”
“你别忘了，尹柯刚开始向我们隐瞒了当天中午回过家的事实。”
宋警捏了捏拳头，低下头：“所以，在那段时间他也没有不在场证明...”
08
后院！
邬童知道自己喜欢玫瑰，所以前些年在后院种了不少玫瑰。
尹柯有些懊恼自己怎么连这个都忘了，急匆匆跑向后院。现下正是玫瑰花期，只是原本栽满了玫瑰的院子这会儿却不见一点红色，死透的、没死透的玫瑰茎叶乱糟糟搅在一起。
来不及纳闷尹柯就俯下身拨开枝条翻翻找找。这些玫瑰看着半死不活的，茎条上的刺倒是依旧扎人，翻遍了整个院子都没找到什么，两手却已经是拉开深深浅浅不少口子。
再没有力气找下去了，尹柯颓然坐在花坛边想起邬童。
旁人都说邬童霸道，脾气差，但是自己知道再没有比邬童更温柔的人了。人人都能察觉到的泛滥的温柔有什么宝贵，把小心思藏在心底，只专对一个人掏心掏肺才是真真温柔进骨子里。
高中时候他们几个每每出去野虽然总是班小松提出来的鬼点子，但其实私下邬童才是个机灵百出的。刚在一起那会儿邬童老想一些奇奇怪怪的事逗自己，记得有一回自己为了成绩和家里赌气，一整个连假天天往学校跑，一张一张不要命地刷卷子。
邬童知道了偷偷溜到学校来趁尹柯午睡的时候把他所有卷子都藏起来，就留张学校图书馆借书证在桌上。尹柯看着这张兴致勃勃的脸有些气结。
“我卷子呢？”
“我给藏了呀。”
...
“你急什么，我这不给你留了线索嘛，你这么聪明还怕会找不到？”
然后这一整个下午尹柯就在邬童全程友爱的陪同下爬窗翻遍了学校图书馆的书架，又捏着鼻子跑了上上下下好几栋楼的男厕所，还哆哆嗦嗦扎爆了几个器材室里的足球，甚至还智障一样听校门口抄手店老板娘操着一口不知什么地方口音讲完一段莫名其妙的提示，最后在门卫那跟守门老大爷玩了几把海带拳才拿回自己那一摞卷子...
折腾了这半天尹柯的气都被磨没了。俩人一人叼着一根烤肠躺在操场上，邬童口齿不清地嘟囔说这叫什么藏宝游戏：“我把你重要的东西藏起来，现在你把它找到了，我就可以答应你一个愿望。”
尹柯有些好笑，不太在意说要不你跟我考一个大学吧。
邬童偏过头看了他一会儿，点点头说好。
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怎么，他们后来真的考上了一个大学，还顺顺利利地出了柜扯了证，工作也顺风顺水。尹柯心里知道，这些表面上的顺遂不过因为是邬童背地里拼了命的努力，而自己这么多年除了坐享其成还一次又一次自以为是地推开他。
因为自己自以为重要的工作，尹柯都记不清上一次和邬童坐在一起看电视，最近一次一起出去玩是什么时候了，甚至自己是在邬童失踪之后才想到5月20号那天是他们的相遇纪念日。
想必这一切应该是邬童为了这个纪念日为自己准备的鬼点子，只是这会儿坐在花坛边上的尹柯心里有些隐隐发慌。
09
侧头注意到不远处花架下边靠着一把小铁锹，尹柯站起身来看着花坛边上的空泥地想到了什么，快步过去拿了铁锹就蹲下刨地。没挖多久铁锹就抵上了一个有些坚硬的物体，扒开了一看一个小铁箱。尹柯套了几个数字以后用自己的生日开了箱，里面只有一把看着不太眼熟的钥匙。
把家里带锁孔的房门抽屉箱子柜子都试了一边以后总算打开了厨房的一个不常用的抽屉，里面看起来唯一有些用处的只有一个随身碟。
跑回卧室等电脑开机时，尹柯才注意到自己一直在隐隐发抖，虽然知道这只是邬童和自己玩的一个游戏，心里却有个声音一直在喊“快一点” “快啊”。
打开随身碟，里面只有一个文件，是一个文档，而文档里只有一串意义不明的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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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柯深吸一口气，拼命握住手让自己冷静下来。
聪明如尹柯，目光落在电脑键盘上几秒之后迅速起身拿起手机。
“喂...?怎，怎么了？又出事了？”
班小松折腾了一夜正在家补眠，这么快接到尹柯电话心下有些慌。
“小松，告诉我你邮箱账密。”
“啊？我邮...”
“快！”
从没见过尹柯这样大声吼自己，班小松瞬间清醒过来坐好，忙把自己常用的邮箱账密报了过去。
听到几声键盘敲击的声音之后便是长久的寂静。班小松实在是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感觉，可又不敢开口问尹柯。
“不对，不是你的工作邮箱，你之前高中用的什么？邬童知道你哪个邮箱？”
尹柯的声音急得像要喷火，班小松腹诽以前读书时候被抽背课文都没有这样紧张过：“呃...我，我微信发你，你试试这个。”
果然，最近一封未读就是5月20号邬童寄来的一个视频附档，尹柯犹豫许久，颤着手点了播放。
“哈哈尹柯，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我花了好久准备这些呢。知道你一直想要个画室，这个就当520礼物啦。那既然礼物都被你找到了，我就再实现你一个愿望吧...”
视频里邬童身处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房里挂满了风格迥异的画作，地上还立着不少画架。尹柯实在不记得在哪里有见过这样的地方，只是在邬童身后往上延伸的台阶尽头半开的门后面隐约可以分辨出的物什，叫尹柯心跳一滞。
越来越清晰的恐惧感笼罩而来，尹柯不受控制地大口大口呼吸。不理会电话那边大声喊叫自己的班小松，尹柯脚步不稳地朝楼梯处走去。
快啊。
快点啊。
脑中只剩下这个声音。
尹柯疯似的拉开储物间的门，把里面的杂物全都踢倒甩开，急切地摸索贴着墙纸的墙壁。
突然，双手摸到了一些异样，尹柯低下头抵住墙剧烈地呼吸，强忍住要晕过去的不适，挣扎着站起来用力推动眼前的墙壁。
几下大力的撞击之后，隐藏在墙纸后的暗门才被打开。尹柯盯着脚下尽管光线昏暗却还是能辨别出的和视频里分毫不差的楼梯，平复一下呼吸之后，一步步踏下去。
在走到楼梯底的时候突然踢到什么东西，在借着仅有光线辨认出自己脚边卧着的人之后，尹柯只觉一阵恶心，整个世界开始晕眩。
尹柯浑身战栗地想要抱起地上已经僵硬的人，却怎么都使不上力。恍惚间前几日的画面在脑中一一浮现。
倒下的钢材。
用力甩门的自己。
还有，视频中邬童的笑脸。
尹柯渐渐觉得呼吸困难，趴倒在邬童冰凉的身体上紧紧抱住他。
“邬童...”
“邬童....”
“你看看我，看看我..”
尹柯感觉自己的身体也和身下的邬童一样，冷得发疼。
“对不起，对不起..”
“我找到你了，你要，你要答应我一个愿望的。”
“回来好不好...”
“你回来。”
说完之后尹柯只觉得身体变得轻松，感觉不到一点疼了。
“坐在地上干嘛？快过来呀。”
猛一睁开眼，却不见刚才昏暗绝望的场景，眼前一片明亮温馨，被漆成粉色的墙壁都透着一股暖意。
邬童笑皱了脸，在面前朝自己招手：“我就知道你会吓呆，怎么样，这个画室喜欢吧。”
尹柯看看邬童，也笑了出来。
点点头向邬童走去。
有些残忍，慎入
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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